二十多年来，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院教授乔安娜·施瓦茨一直是民权领域的主要权威，主要研究警察的不当行为。2020年，随着乔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被谋杀以及随后的全国清算，她的作品被推到了全国的聚光灯下。施瓦茨成为主要媒体的定期供稿人，并为其他感兴趣的人提供顾问，这些人对执法人员如何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以及为什么即使是现在，他们也经常逃避对最恶劣行为的任何重大惩罚。

施瓦茨说:“不当行为和问责危机定期出现，通常是针对殴打或杀人的病毒视频，但自从我们有警察以来，警察的不当行为和更好问责的必要性一直是重要问题。”

施瓦茨曾是一名民权律师，自2006年以来一直是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院的成员，并在2015年获得了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最高教学荣誉。他以新书《被保护:警察如何变得不可触碰》(Viking, 2023)回应了人们的强烈抗议，书中充满了生动的故事，说明了美国法律制度保护警察免于问责，阻止受害者获得正义的多种方式。正如她所阐明的那样，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我的目标是让读者用信息和证据取代关于民权诉讼如何运作的假设和轶事，”她说。在这里，施瓦茨讲述了她在这本书中所做的工作以及其中的一些重要经验教训。

我们现在一直在新闻中听到这些术语，但什么是合格豁免和其他宪法或法定的警察保护?

哦，天哪，有这么多。有条件豁免是一种保护政府官员的法律保护，即使他们违反了宪法，只要他们没有违反最高法院所说的“明确确立的法律”。但是，在《受保护的》一书中，我认为，有条件的豁免只是对警察的众多保护之一:其他保护包括原告律师得到补偿的方式，这使得律师不愿提起民权案件;原告必须在他们的投诉中包括细节，以通过驳回动议;最高法院的第四修正案原则，非常尊重警察;以及地方政府官员不当行为的责任追究标准。

这里的法律原则显然是复杂的，但这是一个多大的问题呢?换句话说，到底有多少“坏警察”——以及向他们寻求补偿的人?

我们没有关于有多少“坏警察”或有问题的力量或寻求补救的人的可靠数据，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国会不要求警察部门收集或披露任何此类信息。各部门甚至不需要披露最基本的信息，比如每年有多少人被警察杀死。这本身就是问责制的失败。

从更广泛的角度来看，您选择了将职业生涯的重点放在民权法上，最初是一名律师，曾在里克岛等地工作过大量时间，现在是一名法学教授。为什么?从那以后，这些早期的经历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影响?

我在布朗克斯的一个刑事法院的替代监狱项目工作后，我去了法学院，并认为我将成为一名公设辩护律师。但在法学院的囚犯权利诊所工作过，并在一家民权公司工作了一个暑假之后，我决定从事民事方面的工作，尽管仍然与刑事司法系统有关。

我在纽约的一家小民权公司工作了几年。当我在练习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且发生得如此之快，我感觉自己就像在消防栓里喝水一样。我的工作给我留下了许多问题。在我们胜诉的案件中，谁在支付和解金和判决费?这些钱从城市预算的哪来?

在大多数情况下，合格豁免是如何发挥作用的?为什么在这个国家的某些地方提起民权诉讼比其他地方更难?这些在我还是一名年轻律师时让我夜不能寐的问题，是我在过去15年里作为一名法学教授一直试图回答的问题。

这一问题近年来出现的另一个方面是，来自警察随身摄像机或旁观者的视频如何帮助曝光警察的不当行为。乔治·弗洛伊德死在明尼阿波利斯警官德里克·肖文膝下当然是一个关键的例子。这项技术对法院和案件的审理方式有什么影响?

视频在民权诉讼中扮演着有趣的角色。在许多情况下，视频清楚地证实了一方对事件的说法——例如，它清楚地表明，原告没有拒捕，也没有先动手。但视频并不总是能准确反映所发生的事情，研究还表明，人们可以以不同的方式观看同一段视频。

也许这与人们对这个充满政治忧虑的问题的看法有关。你认为有什么论据能够支持目前的法律，为警察提供如此实质性和特殊的法律保护?

支持有条件豁免的最有力的论据是关于没有它的世界将如何变得更糟的预测——法庭将充斥着毫无价值的民权案件，每当警察犯了合理的错误就会面临破产的威胁，结果没有人会同意成为一名警察，这将危及我们作为一个社会的安全。没有证据支持这些预测，而且我的很多研究表明，这些预测要么被夸大了，要么就是完全错误的。但我可以理解为什么警察和其他政府官员会害怕限制或取消有资格的豁免权，因为人们已经听说过一个没有这种防御的世界的可怕故事。

多年来，您在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法学院的教学也得到了应有的赞誉。法律专业的学生如何才能在这一领域发挥最大的影响力?

从事民事权利诉讼或无偿承担一些民事权利案件。尽管人们普遍认为有许多民权律师，但现实是，在美国许多地方，权利受到侵犯的人很难或不可能找到愿意代表他们的有经验的民权律师。一旦我们有更多有经验的律师来处理这些案件，他们不仅会对他们所代表的客户产生影响，他们还可以帮助改善未来案件的民权原则。

尽管我们已经讨论了所有这些，但目前的现实是具有挑战性的。最近，在最高法院和其他地方，改革有关有条件豁免的现行法律标准的努力遭遇了更多挫折。那么接下来呢?

那些对警察改革抱有希望的人把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联邦政府身上。特别是在乔治·弗洛伊德被谋杀后，人们曾希望最高法院能限制或取消限定豁免，或者国会能通过《乔治·弗洛伊德治安公正法》，该法案将推进包括取消限定豁免在内的一系列重要改革。最高法院没有采取行动，乔治·弗洛伊德治安正义法案在经过一年多的谈判后失败。但是，有一些州已经开始着手进行重要的警察改革立法，科罗拉多州、新墨西哥州和纽约市已经实施了一些最雄心勃勃的改革。各州和地方政府已证明自己是有前途和有创造力的改革实验室。

注：本文由院校官方新闻直译，仅供参考，不代表指南者留学态度观点。